下面是這堂課後練習的輸出,採訪對象是于為暢,但沒有真的面對面、或是用文字訪問暢哥,而是我從他的電子報、實體書、Podcast 受訪、打書直播中,萃取出來的部分故事,組合成這一篇練習。
「活著」就能賺錢的個人品牌實踐家 — 于為暢
你知道有一種工作比「錢多、事少、離家近」還要爽嗎?每天只要起床用 Email 打打字,純粹分享生活、告訴大家你的所學所思,就這樣,不僅有人會看,還看得很開心,更願意每天掏錢付錢要你寫。
沒錯,天底下真的有這份工作,而且台灣還真有人這樣活著,其中一位宗師級的存在,就是今天的主角 — 于為暢。
于為暢是怎麼找出「活著」就有錢賺的生活型態?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嗎?我們一般人有辦法模仿學習嗎?如果真有方法,我們第一步該怎麼做?于為暢背後的核心思想是什麼?
接下來就讓暢哥的故事來解答。
「別人可以,我也行!」
暢哥對自己非常有自信,只要知道有人可以,那他也可以。
這份自信來自於暢哥與眾不同的求學故事。1988 年,暢哥國二到加拿大留學,在全鎮沒幾個華人的地方,開學第一天,老師安排他坐在教室最中間的位置,前後左右被陌生的外國同學包圍著,一坐下來,老師就向全班同學介紹:「This is a Chinese.」,這突如其來不曉得是譏笑還是歧視的氛圍,對當時才 12 歲的于為暢來說,就像動物園裡的猩猩一樣被圍觀。
暢哥說一開始他的情緒其實是自卑的。
在人生地不熟的環境,開場又遭受不能說友善的對待,一般人通常會陷入自卑情緒,越來越邊緣。但暢哥不是一般人,他回憶起當時的心態:「我只會越來越有自信!」,他覺得當時已經在谷底了,接下來不管怎麼樣,都只會越來越好!
心態的轉變是一個關鍵,還有一個因素是國情渲染。暢哥開玩笑地說:「美國、加拿大人什麼沒有,自信最多,30 分的實力可以吹到 60 分,那如果有 60 分的實力,那更不得了。」在國外,強大的自信心是生存必備技能,否則贏不過實力只有 30 分,卻敢吹敢言的人,暢哥的自信心,就在異地生存壓力與耳濡目染之下,逐漸培養起來。
接下來這份自信,或者是說「別人可以,我也行!」的信念,讓暢哥找到一條與眾不同的個人品牌道路。
女兒一句「爸爸,不要說ByeBye」,辭去總經理變成部落客
暢哥不是一開始就找到明確的個人品牌道路,只是在大一的時候網際網路剛萌芽(1992 年),遠在地球兩端的人竟然可以靠網路連在一起,見到如此新奇的科技,一顆燈泡啪的一聲在暢哥腦中亮了起來,下定決心這一生就是要做網路了!
但理想很美好,現實很骨感。不過才大一的暢哥其實也不曉得網路可以做出什麼事業,2000 年 24 歲畢業回台,暢哥第一份工作跟網路業差了十萬八千里,進了一家紡織廠當業務,因為留學背景,老闆派他到世界各地談業務,香港、紐約、多倫多,甚至杜拜都有他的客戶。
有一次到多倫多拜訪客戶,客戶的住處是在市中心精華地段的一棟大廈,暢哥和客戶一起看著海談著生意,對方愜意的穿著夾腳拖,看起來很有錢,暢哥羨慕到忍不住問他:「為什麼你可以在家工作?」,客戶說,因為他的布料買賣經驗夠,而且熟識許多設計師,都請他幫忙找供應商提供布料,他只要在家用 Email,就可以處理全世界的業務。
第一次見到有人靠著網路 Email,就辦到錢多、事少、離家近(而且根本就在家),暢哥心中那顆網路的種子開始冒出芽來:「如果有人可以,我也可以,工作不必進辦公室,但要賺一樣多的錢。」
後來暢哥在紡織業打拚了一年,創下最速 1000 萬業績紀錄,但實在不適應喝酒應酬文化,而且那顆網路事業的種子一直還在,他毅然決然地離開紡織業,轉身投向網路公司。
即使順利進入網路公司,但現實仍然骨感。當時台灣真正了解網路的公司很少,多次因為理念不合或是公司的網路專業度根本不足,暢哥轉職了好幾家網路公司(中間還在台中開了美語補習班,可惜未果),2005 年 29 歲,實在看不下去台灣網路業的暢哥,乾脆辭職自己創了運動網站,還打算擴大規模,積極找金主投資,可惜遲遲沒有下文,就當暢哥在家中枯等金主回應的同時,一封 Mail 找上了他。
這封 Mail 來自 EmailCash 澳洲老闆,EmailCash 做的是網路事業,老闆單刀直入問暢哥要不要面試,沒在怕的暢哥當然答應,約了一天在台北東區面試,聊了一個多小時直接被錄取,更有趣的是,第二天澳洲老闆頭也不回,直接搭飛機回澳洲,留下暢哥一個人在台灣,職稱是台灣區總經理,上飛機前只交辦暢哥一件任務:「你去看我澳洲的網站,你覺得這樣的點子在台灣應該怎麼做,你就怎麼做」跟暢哥一樣超級瀟灑。
「這不就是創業嗎?」當時的暢哥這麼想。這簡直是最棒的工作,領著薪水做著創業的事,創的還是最愛的網路業!而這一創就創了六年,中間 31 歲結婚、34 歲女兒出生,這六年中,暢哥生活很美滿,但也在工作上卻逐漸看見自己的「不喜歡」。
暢哥當時是 EmailCash 在台灣的第一個員工,也是台灣的最高負責人,必須負責組織公司、招募員工,但暢哥發現,整個工作從最愛的網路事業,逐漸變成每天經營人事管理,而且沒有累積效應。每當他精心栽培一個員工變成可用之才,但不久後總會跳槽,暢哥察覺到自己不喜歡人事管理,對他來說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。
在工作後期,隨著公司加碼做部落格行銷,讓暢哥認識了許多一線部落客,讓他發現工作的另一種可能。一線部落客一篇文章收入是上萬元起跳,也就是每個禮拜只要發一篇文,月收入至少四萬元,這讓暢哥開始思考,部落客這份工作是不是既可保留工作的自由度,又不需負擔人事管理的不開心、不自由?而且只要透過最愛的網路就能維生?
抱著這份心思,暢哥的女兒也逐漸長大,從爬到走到會說話,有一天暢哥正要出門上班,女兒突然抱住他的腿說:「爸爸,不要 bye bye」,看著可愛的女兒,一瞬間暢哥彷彿懂了什麼,好像過往的人生被連成線了,女兒的一句話,讓暢哥抓住人生要的是什麼了。
暢哥在〈我有一個夢〉寫下當時的感悟:『頓時我腦中浮現了很多人生哲理,像是「孩子的成長你不能缺席」、「家庭大過一切」、「孩子的保存期限只有十年」等等,同時間我在評估自己:「重新開始很難嗎?」、「我的賺錢能力還在嗎?」、「于為暢你有這麼遜嗎?」,我仔細想了想,對啊,我有這麼遜嗎?這些部落客難道比我強嗎?沒有啊!所以為什麼他們可以我不可以,沒理由啊!』
爆棚的自信心又再度展現出來,只要看見有人行得通,那沒有理由我于為暢不行!2011 年 36 歲的暢哥,正式離開 EmailCash 台灣區總經理職位,專心投入打造一人部落格事業。
剛開始經營部落格,暢哥每周更新,陸陸續續接到一些業配,期間更持續吸收外國人的作法(暢哥表示:國外眼界通常領先台灣 3 ~ 5 年,所以他只看國外的資訊),發現許多老外都很厲害,不管是部落客、Youtuber、Podcast還是其他自媒體,只靠一個人就能年收入千萬以上,其中一位叫做 Paul Jarvis的大神,在 2019 年把自己的故事和心路歷程集結成書,出版了《一人公司》,「我看到這本書的時候,就很像心靈的呼喚,有種靈魂伴侶的感覺」,暢哥在《不正常人類研究所》的採訪中這麼說:「我就發現,原來在世界的另外一頭,也有一個人跟我想同樣的事情、做同樣的事情」,已經有人靠著網路成功打造個人品牌,達成錢很多、事很少、更重要的是自由生活的工作型態。因此暢哥 100% 確定一直以來走的路是 OK 的,因為很多人都正在走,他們可以,我也可以!
如今 2021 年,當初女兒的一句話,讓暢哥勇敢踏入一人公司持續至今,每天早上 5、6 點起床寫付費電子報、棟八棟棟準時按下發送鍵,餵好料給嗷嗷待哺的讀者們,之後再送心愛的女兒到學校,回程找間早餐店,一邊看著來來往往匆忙的上班族,一邊悠閒地吃早餐。
「寫作」是個人品牌最好的起步,沒有之一
要怎麼做,才能像暢哥一樣暢快生活呢?暢哥在《暢玩一人公司》寫到:「如果問我,第一個最重要的技能是什麼,我還是會說「寫作」,沒有之一。」
為什麼是寫作?暢哥本人的故事是最好的見證。
暢哥 1997 年大學初戀分手,因為沒有人可以傾訴,開始把失戀的苦都寫在日記上,從此養成書寫文字的習慣。國中開始接觸金庸、倪匡小說(爸媽遠從台灣帶到加拿大),從此愛上閱讀,大學更是瘋狂輸入各種商業書籍,暢哥在他新書《一人創富》表示:「當閱讀量來到一定境界,你一定想要寫些什麼的,不然多難受」,從此除了日記,暢哥也養成了閱讀筆記的習慣,暢哥說:「書看多了,腦袋自然會產生許多想法,我可以讓它們自然流失,但我覺得很可惜,於是記錄下來」。
2000 年暢哥沒有停留在做筆記、對自己的文字孤芳自賞,反而更進一步把筆記重新整理,找出看起來還可以的內容,重新整理發表在個人部落格,大部分是暢哥自己的所思所想,沒有特別的經營,但就這樣持續累積日記、筆記和公開發表。
2008 年,時任 EmailCash 總經理的暢哥,配合公司政策接觸到部落客經紀業務,發現了部落客經濟的潛力,加上多年來的網路經驗和累積的寫作實力,暢哥出了人生第一本書《部落客也能賺大錢》,用文字教讀者怎麼靠部落格賺錢,而暢哥自己也開始認真投入部落格寫作,發表經營部落格的教學文,把過去的網路賺錢經驗,公開發表在網路上。漸漸地,暢哥的文章吸引到一些群眾和廠商,也接到部落格業配(從資方變勞方XD),終於,暢哥靠著累積 10 多年的寫作習慣、靠著免費公開發表文字,在網路上贏得收入。
不過,暢哥用寫字賺錢的故事還沒結束,出書後的暢哥在網路上受到酸民刺激:「作者自己的部落格都沒人氣了,憑甚麼教人寫部落格?」,當時暢哥還寫了一篇文章解釋,但暢哥這個人激不得,同年 12 月 18 日發下戰帖:「即日起部落格每天更新!」,暢哥想證明給大家看「如果我認真來寫部落格,全台灣應該沒人可以寫得過我」,爆棚的自信展露無遺,開始了每日發文的瘋狂旅程。
2017 年同時身兼企業顧問、部落客、部落客經紀和部落客講師的暢哥,早已用收入和人氣證明自己的部落格專業,然而身兼數職的忙碌工作讓暢哥思考著,雖然已經脫離職場,靠著自己最愛的網路事業年收入二、三百萬,但自己這麼忙碌是為了什麼?某一天凌晨五點,暢哥從外頭拖著疲累的身軀,回家看見女兒睡夢中的微笑,突然悟到「這個微笑多美啊!要是我再也看不到怎麼辦?」暢哥當下決定,要把所有的工作簡化成一件事,多出來的時間要留給家人女兒,也就是在這時,暢哥下定決心要專注在《一人公司》路線,藉由 20 年來累積的寫作能力、部落格經驗與群眾信任,發展《于為暢》的個人品牌事業。
2017 年 11 月,暢哥與 PressPlay 合作知識訂閱,希望藉由文字的力量,吸引 1000 個相信《于為暢》的觀眾,每天平均只要10塊錢就能看到暢哥的文章,如此一來,暢哥的年收入就有 10 元 x 365 天 x 1000 人 = 365 萬。然而經過一年半,專案訂閱數不如預期,發現會持續訂閱的人都是長期關注暢哥的鐵粉,不過不肯放棄、對自己又超有信心的暢哥,在《暢玩一人公司》提到當時是這麼想的:「既然會持續訂閱的人都是我的鐵粉,那為何我不自己來就好?所以我決定創辦完全訂閱制。」
2019 年 7 月 1 日,完全不怕失敗的暢哥開啟了現在仍是金雞母的《完全訂閱制》,一樣走日更制,每天早上 8 點發布當天才寫好、熱騰騰的有料電子報,內容是暢哥平常愛看的新知資訊,包含個人品牌經營、寫作、創業、行銷等,每天幫助讀者成長,平均 2000 字,看完就能立刻實做。而收費呢?每天只要 10 塊錢就能看得到。
暢哥記得很清楚,第一年《完全訂閱制》訂閱數就有 166 人,現在走到第三年已經超過 500 人,雖然距離 1000 人訂閱、年收入 300 萬目標還有一段路要走,但暢哥有一句口頭禪:「瞄準月亮,射中星星」,雖然沒有達到目標,但現在暢哥光《完全訂閱制》的年收也接近 200 萬,其實也不差,重點在於要勇敢做出挑戰。
從 1997 年開始寫作到現在,二十四年的寫作經驗讓暢哥非常確認,想從事個人品牌事業,第一個要投資的技能就是寫作,寫作讓每個人都能立於不敗之地。暢哥在 2017 年出版的《從 0 開始的獲利模式》寫到:「我寫的內容和這些努力全不會白費,全部都是我的數位資產,就算真的無法變現,它也是會留給我後代最好的禮物,這場人生的賭局,穩贏不輸」,2020 年暢哥在《不正常人類研究所》EP.17 受訪的這一番話,也激勵了我繼續練習寫作:「我現在創作,其實是為了我家人、我女兒創作,人生在世,我想要留下一些東西給他們。就算沒有人看,至少我女兒會看,至少我老婆會看,至少我自己很 Enjoy,我認為這個叫做立於不敗之地。」
沒有什麼比寫作更值得投資的了。從暢哥身上看見,寫作能力是可以從最簡單的寫日記培養起來;而寫下筆記和公開分享、把自己有興趣的東西教給別人,則是最快的進步方式;當你寫得開心、寫得有用、寫得有價值,就會有一群人被你的專業吸引(這個專業是你透過寫作累積出來的),接下來你就有將寫作變現的本錢,一步一步接近暢哥現在早上五點起床,寫自己想寫、讀者想看、還有錢賺的生活型態。
一切的可能都是從寫作開始,我也在這條寫作路上成長著,每天給自己 1000 字筆記輸出的挑戰,今年的目標是完成《精準寫作》每一課的閱讀輸出並且公開發表,努力模仿著暢哥的腳步,計畫是先點滿寫作技能、再發展有熱情的專業能力,最後打造於自己的個人事業,在人生這條路上試著留下些什麼。
今年 9 月暢哥出了一本新書,叫做《一人創富》,裡面滿滿的好料,是一本教你如何創造財富的心法與技巧指南。為了好好行銷自己的書,暢哥還為自己安排一連串的電台、Pocast 專訪,臉書、Youtube 和 Zoom 直播,其中一場上王永福(福哥)的臉書直播讓我印象最為深刻,讓我感動不已,你一定要看(連結),在這場直播訪問中,福哥最後問了暢哥一個問題:「如果要你綜合這些創業、自己經營自媒體、當顧問、當講師的人生經驗,要給你女兒一句話,當作是一個成長的禮物,那會是什麼?」
這是個大問題,但暢哥沒有多做思考,很清楚的回答:「我要留給她的,就是儘可能的是一種心靈上的富足,什麼叫做心靈的富足,就是像我們一樣,我們要先看家長,家長你是不是心靈已經富足了,還是你根本沒有,你只是在追求金錢,是在追求物質上的富足,如果你是追求物質的富足,你的小孩會看在眼裡,他們長大以後也會追求物質的富足,那個不是我想要的。」
「所以為什麼我要很自由的工作,我要讓我在我小孩面前展現出我非常自由、非常快樂,我要做榜樣給她看。」
「所以我要留給她的是,我希望她能夠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,每天都很快樂。」
「你知道我每天我在送她上學的時候,就是在說掰掰的時候……我說……」這時暢哥講話有點卡頓,表情也開始有了變化,緊接著說:「欸……我會唱一首歌,叫做祝你今天也要開心,祝你有個美好的一天,今天也要開心。」
「我每一天都會跟她說這一句話,一直在洗腦她洗腦她,為什麼要洗腦她?」暢哥的聲音開始哽咽,當聽眾的我,也開始被哽咽聲糾結了起來,「就是如果有一天我不……不在了,或者是……,這句話會一直烙印在她腦海裡面。」
「她會知道說……」,總是有話直說的硬漢暢哥,此時眼眶已經堆滿淚水,哽咽的說:「爸爸……就是……非常想要就是……讓她每天開心……」,暢哥終於忍不住流出淚來,帶著淚、笑著拿著衛生紙擦了擦,收拾情緒說道:「OK,OK,所以大家知道我的意思,就是我想留給她的是,她能夠隨時隨地知道,我今天是活得快樂的、富足的,不是人家逼我的,是我自己想要的。」一旁有兩個女兒的福哥也忍不住紅了眼眶,一時說不出話來,在鏡頭前用雙手比了讚給暢哥這一段感人的告白。
暢哥的人生的前半段,是為了自己的夢想而活,為自己的人生而寫,進入人生下半場,他找到生到世上的理由,開始為自己的天命而活、而寫。(福哥對「天命」的解釋:用天賦幫助他人)
當一個人知道活在世上的任務是什麼,知道自己可以帶來什麼,背負著使命感認真活在每一刻,在那當下就是快樂、在築夢的過程就是快樂,而不是職稱、金錢、流量、人氣的追求。
希望這篇暢哥的故事能給你一點「來做點什麼」的衝動,這篇採訪寫作參考了很多來源,連結都在下方,有來自暢哥出的三本實體書、暢哥的個人官網《天下為暢》、每日必讀的《完全訂閱制》電子報、暢哥之前在 Vocus 的專欄內容,還有張修修的《不正常人類研究所》EP.17 專訪、以及王永福(福哥)臉書直播對談……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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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正常人類研究所 Podcast
EP17|于為暢:暢玩一人公司,手把手教你如何創造全世界最夢幻的工作